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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人绮想

2021-09-30 10:10:43 阅读 :

五、

调和结束之后,林泽洋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同。驱车返回,林泽洋说暂时把木偶寄放在我这儿,这我当然不会介意。

我把木偶平放在工作台上。许崎的人格现在已经被禁锢在里面了吗?一想到这点,我就有种奇妙的感觉。

隔天早上,我从公寓出来,步行到店铺。门口站着一位老者,是某个幼儿园的院长。

“哟,店长,你总算来了!”他向我打招呼。

我急忙打开店门,一边说着:“您来得可真早。”

“老年人嘛,都是这德行,哈哈。”

我指着墙上的钟:“我这儿的开店时间是八点,现在还没到呢。”

“你的钟慢了。”他笑着给我看腕上的手表,“慢了十多分钟。”

“这样啊……我不怎么注意时间,所以没发觉它慢了。”

院长在半个月前订了一批布偶娃娃,供小朋友们表演人偶剧。我把装满成品的硬纸箱子交到他手里。他很满意,支付了预先说好的款项。

我送他离开,然后回到屋内。

钟慢了吗?等一下!若真是这样……

我想起了林泽洋第一次与我见面的傍晚。他跟我说许崎的人格在六点会准时出现,误差在一分钟之内,那时情况确实如此。但考虑到真实时间是六点十多分,那么一切就完全不一样了。难道他记错了“变身”时间?不,我更倾向于他对我撒了谎!他看到钟差不多到六点,假装说人格要发生交替,其实自始至终都是林泽洋一人分饰二角。

演戏……说到演戏,更合适的人选不是许崎吗?我仍旧记得二十年前,许崎在我们面前装傻子。那么,这几天我面对的林泽洋,会不会一直都是许崎?

正当我为这个猜想感到战栗,传来有人推门的声音。

“欢迎……”我抬起眼,见来者恰好是林泽洋,顿时语塞。

他见我表情不对,站在原地问:“怎么了?”

“……你怎么来了?”

“我突然有件事情想确认一下。”

“先让我问个问题。”我打算挑明,吐出一口气继续说,“你到底是谁?”

他皱着眉头看我:“好奇怪的问题。”

“一点都不奇怪。你不是林泽洋,而是许崎对吧?”我顺便向他说明了钟的推理。

“啊,居然在那个地方露出马脚了。”他失望地晃着脑袋,“你说得没错,我是许崎,林泽洋在那里。”他指着木偶,然后点点自己的胸口:“现在这个身体已经完全属于我了。”

果然是这样。虽然猜到了大概,但确定的一刻,我还是惊讶不已。

“我之前告诉过你,许崎占用身体的时间在日益加长。”林泽洋——不,现在该叫他许崎——缓缓说道,“这话没有错,只不过事态比你想象的严重。我早已代替林泽洋成为主人格。但林泽洋还是存在,我很是讨厌,所以想尽办法把他驱赶出去。现在我成功了,他变成了不会动的人偶。这样,我也算是报了当年的仇。”

许崎哈哈大笑。

“你果然还恨他间接将你害死……”

“不光如此哦。”他停止大笑,严肃地说,“你知道今天我为什么来你店吗?”不等我猜测,他直接给出答案:“也是为了复仇!向你复仇!”

“向我……”我内心产生不祥的预感。

许崎瞪眼看着我:“那年将我杀死的是大胡子男人,但是刀伤却是你弄得吧?”

屋外的蝉鸣突然提高了分贝,听起来像是它们被人用手指狠狠按着而发出垂死的悲鸣。

我避开他的眼神,一语不发。

“沉默就是承认。你知道我怎么想到的吗?是你制作木偶的方法给了我提示。四肢各由三段部件构成,然后加上一个头和一个躯体,每个部分都和我身上的刀伤位置吻合。”

蝉鸣戛然而止,周围霎时安静得令人窒息。

许崎一步步朝我走近:“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没错,是我干的……”

“为什么要做那么残忍的事!”

是啊,到底为什么?每次回忆起那天的行为,我都会觉得自己很可怕。

在别墅的二楼找到玩具箱,却因为奇怪大叔的出现,只得选择撤离。回去之后,我心里一直惦念着,特别是箱底那几个漂亮的洋娃娃。终于,我服从自己的渴求,在深夜拿着手电筒前往别墅。我也不清楚是哪来的勇气。

在二楼,我的手电筒照到了许崎的尸体。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我呆在原地,想着他体内的灵魂定是不见了,失去灵魂的人不再是人,而是人偶吧。于是,我决定让他变得更接近人偶,分解成像我平时做木偶那样的十四部分。我在一楼的厨房找到一把菜刀,虽然轻微发锈,但还是能用。

可是由于年纪小,我并不能切开,只是尝试了一遍就放弃了。

停手的一刻,我忽然浑身颤抖。

我……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我摸着冒汗的额头,不敢相信自己诡异的行为,宁愿相信刚才是有什么力量操控了我。我心里非常的害怕,急忙跑了出去,跪在地上大口喘气。回过神,发现菜刀还在我手上,我跑到河边,将刀子扔了下去。

“到底为什么那么做?”许崎用更加尖锐的声音质问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只当那时着了魔。

“我只不过想加入你们的集体,跟你们一起玩而已。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要那样对待我呢?”他露出狰狞的表情,上前掐住我的脖子,“对于害死我的人,我绝对不会饶恕!”

他的力道很大,我感觉指甲深深嵌入了我颈部的皮肤。

我没有看他,而是将视线往右移,因为余光捕捉到了什么东西在动,似乎是工作台上的木偶。还以为我看错了,木偶却再度动了起来。像帧数极低的视频,它僵硬地侧过头,与我四目相对。眼窝里的玻璃珠在转动,嘴巴部分也在动。

并不是外界因素的驱使,而是它完完全全出于自己的意志在动!

调和所的那名男子说得没错,人偶与人类的区别,真的只是一个灵魂。拥有林泽洋人格的木偶,这一刻成为了人。之前许崎在它身上涂抹的挥发性胶水,大概已经失效。

木偶已经半坐起身。

“你不打算反抗吗?任由我把你掐死?”许崎咬着牙说,连鲜红的牙龈都露出来了。他没有注意到背后的工作台上正发生什么。

我才没空理他,就算气管里气体的流动越来越困难也无所谓。我的目光彻底被木偶吸引住了。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不断不断制作着人偶,十个不够,一百个不够,一千个还是不够。因为啊,我期待着能做出一个拥有自我意志的人偶来。

木偶缓缓站了起来。

说起来它是林泽洋,没准会过来救我。在我这样抱有一线希望的时候,它笨拙的双脚踢到了桌脚,被许崎听到了动静。

许崎转过头去。

“把你用胶水固定,就是怕你具有人格之后真的能动,没想到还真是如此。本来想让你一辈子关在木偶里,享受寂寞的滋味。算了,还是痛快一点吧。”许崎放开我,拿起边上的小铁锤,迅速将木偶砸得粉碎,“这下变成一堆烂木头了吧。”

“你居然……居然把我的杰作给……”虚弱的我发出气若游丝的抗议。

“你怎么不担心担心自己。放心吧,我也会让你体会这种支离破碎的感觉。这样,你就能知道当初的我有多痛苦了。”他瞪视着我,补充道,“当然,是活着去体会。”

蝉又开始鸣叫,躁乱不堪,有如被恶作剧的小孩拔去了羽翼。

作者创作谈:小时候比较胆小,印象深刻的一次恐怖经历是和妈妈一起去人偶馆,总觉得那些人偶在你没注意的时候,会眨一下眼睛或者动一下手指。所以一直以来对人偶有种敬畏,大概是它们跟人过于形似。标题中的“偶人”,不是“人偶”的同义词,而是“人偶与人类”的缩写。

Introduce:One, " well? Be about so early to close? " the both hands that I stop to hauling a rolling door, face about sees talker. Treat the cause that is in dim room for long, coerce even faint the setting sun my narrow one's eyes has an eye. It is piece of unripe face. A youth, catching sunbonnet. "Do you have the gentleman what thing? " " I want to have something made to order a puppet. " say this, the youth laughed suddenly, "Call me unexpectedly ' gentleman ' , do not have misremembered word, you should be bigger than me a year old, yes, luo Yi? " the full name that since he can cry directly,gives me, it is the person that knows me surely. But who is I want not to remove him really. See I do not talk, the youth signs up for a door oneself: "I am Lin Zeyang, in one's childhood we often play together. " " oh! " carry via him, my suddenly be enlightened, "It is A Yang so! Disappear for ages! " the face that I examine him afresh, that zygomatic and outstanding boy before this ability discovery follows more than 10 years really very picture. I ask him to enter room, explain incidentally: "' gentleman ' the address sb respectfully that is pair of guests only just, have nothing to do the age. " fling wears Lin Zeyang all round, excitement says unceasingly, "A lot of beautiful person occasionally. " the person of the different level that make occasionally, include finished product, semi-manufactured goods, it is semifinished product only even, was next to a wall to be put several rounds. And the norms of person idol, differ to baby size from the size like big toe. It is wood for the most part, also have cloth baby the sort of is in inside cloth of fill cotton. "Have you only is one person being done? " " once had received a few apprentice, but went. Pure handiwork is made really very tired. " with his prattle a few later, I enter subject, "Was opposite, is you say you want custom-built wooden image? Is adornment still a toy? " Lin Zeyang's expression at a draught earnest rise, he shakes shake one's head say: "Not be. I hope you do at least —— " he stands up, in the center of put the hand to bosom, "At least so tall carved figure. OK? " I want to say: "That is crude volume of actual middle and primary school almost I do …… rarely so old wooden image, not be to say to do nevertheless less than, it is time of can floriferous dot only. " " time is not a problem, do so that jump over likeness to had been jumped over with true person. " I still get the end that does not know him, "Do you want to be taken after all what to do? " " specific say to be bothered a bit, but it is good to still follow your explain to be compared in vain. " he is knitting brows closely, organizing a language it seems that, "Do you have had heard of ' harmonic place ' ? " " do not know, what orgnaization be? " because of name inner tube " " , I guess so. "Yes, one can move some index of two people into even place. For examp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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